纠缠（2 / 2）

那时他第一次留意她，她低低地跪在殿里听着父王狂风暴雨的怒斥，他说要对她用刑，让她永生记着今日。听见脚步声，短短地看他一眼，复又低下去。

眼里却是全无惧意。

他无法形容这双眼，明如光，亮如刃，又沉沉地将光亮揉碎。

他从未在别人脸上见过这特别，因而才破例地为她求了情。

尽管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婢女。

宫里若是有人能得了他这样的照拂，合该狂喜。可她只是淡淡地道谢，淡淡地离开。

好似全不在意。

她像影子，永远跟在她的帝姬后面。

每每立在她的主子身边，四处打量的模样像极了提防着敌人的兽，他甚至想着要是此刻突然叫住她，她会不会立起身上的绒毛。

风城飞觉得她当真有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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