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怨折钗（六）（2 / 2）

他伸手去拍李慕仪的背，很快，她弓腰呕起来。呕出来也没什么东西，独有几口青白酸水，只是那喉头的恶心一直作乱，出不来东西，也不教她好过，直到呕尽了，方欢递来茶水为她漱口，才算缓出这一口气。

方欢又从袖间揪了帕子出来为她擦拭。

李慕仪摇着头将他的手推开，抚着发紧酸痛的喉咙，满头虚汗，嘶哑着声，决绝又不留一丝余地，说：“方欢，你大可以试上一试，胆敢再碰我一下，我就杀了你。”

她没有玩笑，彻骨的痛恨从齿间溢出来，尖锐得能刺透人心。方欢对生死无动于衷，只是见她如此果决，竟也生出些莫名其妙的怅然。至少，他还没驯过那只雀儿能像李慕仪这般，这么久还没有屈从的。

他垂下眉，暗暗想到自己对病雀儿的原则一向是先治好了再驯，在这个方面，他自认更像一个慈和的父亲。 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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